※藍雨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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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榮耀江湖談》.引子(黃喻,王樂)

※主CP黃喻,王樂,其他想寫再說——因為我喜歡,因為我任性,嗯。


引子

  孫哲平在路上慢慢走著,重劍葬花就斜背在背上。雖然他的眼裡帶著疲態,神情卻有點興奮。

  回百花谷的路還頗長,不過他沒想過要打馬。有些人愛坐馬車,他們認為是享受,他甚至見過有人的馬車裡面有酒有肉、有刁鑽的下酒菜、有最舒服的軟榻,簡直比他住過那天字一號房差不了多少!

  但孫哲平不喜歡坐車,他喜歡走路。只有到了非要趕路不可的時候,他才會勉強去騎馬。在百花谷裡他就經常赤足四處走,沒少被他那義弟張佳樂嘮叨,說那太不成體統,沒有一谷之主的樣子。

  他只是大笑,搖了搖頭,說,你不懂。

  走路可以讓他的精神得以放鬆,又不至於過份鬆弛。他能走在三伏天的酷暑下,也可以走在隆冬的寒風中。他用這種方法無時無刻鍛鍊著自己的意志、體魄、神經,而他享受這種鍛鍊,就像那些人享受騎馬坐車一樣。

  只是追求不同。

  他很滿意這種鍛鍊帶給他的回報,否則,他剛剛可能就輸了一場觸目驚心的比試。

  微草堂現任堂主王杰希,那個天生異相,五官中只有左邊眼睛出奇圓瞪的後輩,憑他詭奇多變的步法及招式在江湖上闖出個「王不留行」的響亮名堂,手下施使的滅絕星辰在百曉生所排的兵器譜上位列第五。而他的重劍葬花,在兵器譜上排行第四。

  第四跟第五,只差一字,但有時候他們要爭的,也就是那麼的一個字!

  三天前,他跟王杰希不期而遇。王杰希身為微草堂堂主,論身份不必對他太過拘禮,不過那天他還是依足禮數對他行了晚輩之禮,一雙眼卻有意無意間落在他的葬花上,目光帶了探究的意思。

  對方心中想的,他又何嘗不知,他又何嘗不是?

  所以今天,他們來到約定的地方,沒有第三者在的地方,只為了去證明一個問題的答案:誰當列第四,誰該列第五?

  沒有見證人、沒有裁判、沒有看客……他們要證明的是他們手中的兵刃,而唯一給他們作證的亦是他們手中的兵刃!

  他跟王杰希整整鬥了七百多招。

  他每揮出一劍,都覺得痛快淋漓!他也看得出,對方的應對縱然沉著不失冷靜,但那雙眼睛始終閃動著棋逢敵手的熾熱光采!

  這一戰,最後是他勝了一招,用的就是他的成名技「花謝花飛」!

  葬花揮出,倒斬,將對方的滅絕星辰捲入劍風之中,內力一發,王杰希整個人都彷彿要被劍風激起。後者雙足離地,身子突然往上一拔,一個倒翻,凌空調整了身形後左手化掌為抓搭在滅絕星辰上,右手一掌向他天靈拍來。他右手提著劍,另一隻手卻可閒著,不閃不避直接迎了上去。兩掌交接,都感到有股渾厚的內力在相抗。王杰希本來就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雖身在半空無從借力,但卻借了下墜之勢,這一掌,倒也壓得他胸口一滯。

  只是空中畢竟難以施力,王杰希憑身法滯空完成這一擊,已沒有辜負了江湖中人贈他的讚詞。他本以為孫哲平不會硬接這招,只想逼他撤手奪回兵器,可孫哲平偏偏就是這麼強硬,偏偏就是硬接了他這一掌!

  江湖上比武切磋,招式理當點到即止,此刻以內力相拚已屬不合。王杰希也不強求,又借孫哲平的掌力向後一翻,雁落平沙,著地無聲。這內力收放自如連孫哲平也要讚嘆!畢竟方才的狀態,王杰希內力不收,半空中無力支撐,再想變換身法就難如登天,落地時必有所損。但若收得太急,還未落地就會被孫哲平的內力震傷。

  王杰希落地時人已在五步外,原本拿著的滅絕星辰在他手上,顯然勝負已分。

  想到這,孫哲平又是忍不住有些得意,但尚未笑出聲來卻忽地猛咳一聲,胸口又湧上那股滯悶的感覺。

  他暗地嘆了口氣。他雖然比王杰有更早成名,可論內功,還真不如王杰希深厚。微草炎寒兩重的內家功夫,確實有其門道。

  幸好表面看不出異樣,要是知道他因為好勝逞強而受了內傷,張佳樂的袖箭銀彈就怕要追著罵聲飛來了。

  孫哲平繼續走著,忽然一頓,步伐就慢了,腳步卻是一步比一步重,最後踩在地上的腳印深得彷彿是刻上去一樣。

  他停下來的時候,前方五米遠站著一個人。

  對方負手而立,身子挺得筆直,看著像是個靜候夫子教誨的學生,又似是個等著朝臣參拜的君王。

  他見到孫哲平,沒有動,只是直視他的眼睛,忽然開口:「孫哲平?」

  「我是。你又是哪根蔥?」孫哲平口氣很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很衝。

  「我找你,是要跟你借一樣東西。」

  對方似乎沒聽見他的話,但孫哲平看得分明,對方的拳明顯緊了一下,於是他笑了:「哦?你且說說看,我看你配不配。」

  那人猛地盯住他,一字字的說:「我要你的葬花!」

*****

  張佳樂睡不著。這五年他都忘了自己有多少晚上睡不著,又有多少晚上睡下後復被噩夢驚醒。

  吹進室內的風帶著濃郁的花香,這百花谷一年四季不分寒暑總有百花盛開,為了這一奇景,都不知費了此地的開山祖師爺——那位憑一手子母雷火彈,將仇家花氏滿門老少合計二十三人立斃於手下的「摘花仙」——多少心血。

  只是繁花雖美,月色雖好,他卻無半點欣賞的心思,只覺得這吹來的晚風有股滲人的寒意,縱步上前,啪的一聲把窗戶緊閉。他轉身回到床邊坐下,看著角落那盞將熄未熄的燭火出神。

  也許是關窗的聲響大太,驚擾了人,門外很快響起敲門聲,有人在外問:「師傅?方才是什麼聲音?」

  張佳樂聽出了是鄒遠的聲音,回過神來,索性起身給徒兒開了門。房門一開,他就看到鄒遠佇在門外,見他出來明顯鬆了口氣,連忙行禮:「徒兒見過師傅。」

  看到對方手中拿的燈油火石,張佳樂心下一暖,知道定是這位好徒兒了解他無燈不眠的性子,又見今晚風大,怕他房中的燭火熄滅,特地過來為他點燈的。當下聲音也放輕了幾分:「明早出發,你不去歇息,不怕明天耽擱了時辰?」

  鄒遠馬上緊張起來,頭都不敢抬,只敢悄悄抬眼打量,卻發現張佳樂雖然一臉嚴肅,那雙清亮的眸子裡卻是閃著笑意,當下心情也放鬆下來,居然回道:「徒兒就是怕師傅至今未睡,明日會耽擱了行程,才特地過來侍候師傅入眠的。」

  張佳樂挑眉,像是在苦笑般搖搖頭:「我可不記得教過你貧嘴……這該不會是跟于峰學的吧?」

  「徒兒不敢,徒兒只是來給師傅添添燈油,之後馬上就回。」

  鄒遠說「不敢」的時候人已經越過張佳樂進了屋,說到「添燈油」時就動作俐落地把燈油加滿,但說到「馬上就回」時,他卻就著屋內變得光亮的燈火,看到了擺在床邊那桐木展架上的葬花,目光落在葬花劍刃三份之二的位置上那一道刺眼的斷紋,忽然怔了。

  當年孫哲平的屍身在百花谷外被發現,永不離身的葬花折成兩段,整整齊齊地放在他身邊,這事百花谷上下無一敢忘。

  他突然不忍心回頭看張佳樂。

  他六歲入百花谷,八歲正式拜張佳樂為師,至今已有九個年頭。他記憶中最初的張佳樂,意氣風發,風采過人,跟孫哲平兩人聯手創的那套「繁花血景」不知震懾了多少英雄豪傑!那時他的臉上,永遠都掛著恰如其名的爽朗笑容,好不快活。

  可就是在那一天,孫哲平突然身歿,百花谷舉谷震驚。他親眼見著自己尊師在極度悲憤之下,那雙可百步穿楊的鷹目硬生生擠出兩行血淚,彷彿要直接把眼睛哭瞎。能同時打出八箭十六銀彈的巧手被他當成了活的鐵鍬,一抓接一抓,硬生生在泥土裡挖了三個時辰,要把孫哲平葬下去,挖到最後十隻指甲俱斷,滿手鮮血淋漓,也不肯讓哪怕是他跟于鋒二人插手分毫。

  三天三夜。

  張佳樂在孫哲平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滴水不沾,顆米不進,等張佳樂終於跪著昏了過去的時候,他差點以為恩師要隨孫哲平而去了。

  從那天起,他幾乎沒見過張佳樂笑,就算見到,也是苦笑。

  張佳樂這時也退回了房中,眼睛一瞟已經知道鄒遠看的是什麼,未有多言,只在沉默片刻後低聲道:「行了,你當真該回去歇下了。」

  「師傅,這次的武遊宴……」鄒遠還想說什麼,卻被張佳樂一口叱喝打斷:「回去。莫要為師再說一遍。」

  當張佳樂強調起自己師傅身份,鄒遠就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無用,於是順從地低頭,躬身作揖:「徒兒告辭。」

  鄒遠退出去後,張佳樂自個兒來到桐木架旁,伸手輕輕觸碰上葬花,思緒有些游離,想到鄒遠剛提到的武遊宴、三大流派、霸圖、藍雨軒,還有……

  「微草堂……王杰希!」

  除了張佳樂自己,沒人聽得見他吐出最後三個字時,夾帶於滿腔怨憤中的那絲痛徹入心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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