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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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魂】《刀不歸鞘》(銀桂)

  村田鐵子走到分岔路的中央,把背上沉甸甸的包袱放在地上,解掉頭巾拿出手帕擦拭臉上的汗,一邊重新把頭巾繫好,一邊打量眼前兩邊路的景況。


  沒有路標,光看環境似乎都差不多,實在搞不懂該往哪邊走……在這麼刺眼的艷陽底下她已經熱得連思考的過程都做不到。


  「咦?真是稀奇,這種地方也有訪客。」


  突然聽到人聲,鐵子馬上轉頭打量。對方是個長髮及腰身穿簡樸和服的男人,原來應該帶點嚴肅的眉眼卻因為嘴角微微上彎而多了些溫和。他提著一個餐盒緩步上前,對鐵子的出現頗感意外:「這位小姐你怎麼會來到此地?這山上渺無人煙很少有人到訪的。」


  「你是這附近的居民嗎?」鐵子難得找到一根可以依靠的稻草,當下急不及待抓緊機會追問:「我是刀匠村田仁鐵的女兒村田鐵子。我到這地方來,是因為聽說十年前,鑄造出可以與妖刀.紅櫻相抗的名刀的那位刀匠就住在此處!我、我想見到他,向他請教鑄刀之法!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告訴我走哪條路才能去到他的住處。」


  男人微微一怔:「刀匠……他叫什麼名字?」


  「啊,抱歉呢,我自說自話都忘了說他的名字。」鐵子不好意思地向前躬身,想了想後有點遲疑地說:「我想想,那位刀匠的名字有點古怪,叫做…假髮小太郎。」


  男人隱約冷哼了一聲:「不是假髮是桂。」


  「啊對!是桂!」鐵子恍然大悟,頓了會,突然吃驚地看著對方:「你、你難道就是——!」


  對方也盯著她的臉看,忽然大叫起來,捧著餐盒一臉焦慮:「哎呀,幾松殿特別為我做的蕎麥麵放久了不好吃的!鐵子小姐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看你長途跋涉跑到這地方來應該也沒怎麼休息過吧?」


  鐵子被他這麼一打岔有點惘然,只記得搖頭擺手:「不了,我還要去找……」


  話音未落,肚子就奏晌了空腹四重奏。鐵子一手捂著肚子,神色尷尬不已:「呃、那個……」


  「呵。」男人笑了兩聲,上前向右邊的岔路走了兩步,回頭對鐵子微笑著道:「蕎麥麵正好有多,不嫌棄的可以到我家坐下,我分你一碗吧。」


  鐵子低頭看了眼扁下去的肚皮,點了點頭。


*****


  「你真的不是桂小太郎先生?」鐵子邊吃著蕎麥麵邊問。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把頭髮捋到一邊,本來已經夾起了麵條,但聽到她這問題又把筷子放下,雙手收攏在袖中,正色地回答:「不是說了麼,桂小太郎先生早就沒住在這地方了,敝姓坂田。」


  鐵子抬眼審視屋中佈置,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位坂田先生要不是對物質無甚追求就是實在太窮以致落得個家徒四壁的下場。屋內只有一張床、一個木櫃,他們現在吃飯用的桌椅還有餐具,而且桌椅餐具都是剛好只準備了兩份,多的後備就沒了。四周既沒有已成刃的刀,也沒有正在鍛造的刀,甚至……根本沒有鍛鐵爐。


  鐵子重新低下頭,無奈地承認,卻始終有些不甘心:「瞧你這兒連鍛鐵爐都沒有……的確不像是刀匠。看來我又找錯了。」


  坂田看了她一眼,甚是好奇:「你為什麼這麼想找到桂小太郎?單純就為了學鑄刀?」


  鐵子放下碗筷,往湯面怔怔的盯著看,臉上換了一副憂傷的表情:「……是,也不是……我是為了哥哥……他畢生心願就是可以鑄造出一把能與妖刀.紅櫻齊名的名刀,為此他試了很多方法,最後……走火入魔。」


  坂田彷彿回憶起什麼,若有所思:「走火入魔?」


  「哥哥,想仿傚古人以身殉劍的做法,想利用活人……去鑄刀。」鐵子攥緊了拳頭,費了不少力氣才忍住沒讓眼淚往下掉:「哥哥他最後死了……死在別的刀客手上。我……」


  坂田一手托著下巴細細思考,良久後他站起身,對鐵子招手示意她跟上:「我改變主意了。你跟我來吧。」


  鐵子愣了下,驚喜交集,起身時差點把桌子掀翻,急忙伸手去扶才沒有出事。


  她追著坂田的腳步出了屋,坂田帶她繞到屋的背後,那兒還有一條路可以繼續往山上走,放眼望去,山坡草綠如茵,在山頂處隱約可以看到似乎有一棵異常高大的櫻花樹,在這種日子竟然仍是開得正盛。


  坂田就指著那棵櫻花樹,回頭對鐵子囑咐:「看到那棵櫻花樹吧?在櫻花樹旁邊會有間小屋,進去的話你就會看到……」


  「桂小太郎先生嗎!」鐵子激動地問。坂田默了會,失笑:「不是……我不是說桂小太郎先生不住這兒了嗎。但是你想要看到的那把刀……能使紅櫻碎刃的刀就放在那屋裡。」


  鐵子雙眼都快可以冒出光來。那把傳說中的名刀自與妖刀.紅櫻一戰後就消聲匿跡,跟桂小太郎一樣下落不明……這番要是能夠一睹那傳說中的名刀的風采,也是不枉此行啊!


  「我、我真的可以去看嗎?」大好機會當前,鐵子反而有點猶豫。坂田卻報以溫和的微笑:「當然可以啊,不過進去後見不見得到那把刀……其實也看你個人。」


  好像有點…不明所然。


  「啊對了,你順便幫我把這個帶上去吧。」坂田從餐盒中取出個小盒子交給鐵子,叮囑說:「小心點不要打翻。」


*****


  山頂上的櫻花開得好,通瓣呈漂亮的粉色,風吹的時候就有片片花瓣落下,剎是好看。鐵子怔怔看著,一時間也忘了原本的目的。


  驀然從櫻花樹左邊的小屋內飛出一物,恰恰插在鐵子腳邊的泥土裡,卻是不見刀刃的一柄空刀鞘,鞘身純白如雪。這舉動嚇了她一跳,倒是令她回過神來。


  她看向屋裡,剛剛把刀鞘擲過去的人就坐在大門半掩的玄關,一頭銀髮又短又鬈,那身白衣白得跟她腳邊的刀鞘一樣。對方那雙紅色的死魚眼好像根本沒在看她,只是看到她手裡那個餐盒時死魚眼的眼神有了點亮光:「餐盒裡的東西是那個黑長直笨蛋要你送來?」


  黑長直笨蛋……說的是坂田先生嗎?


  鐵子想了下,點頭:「坂田先生讓我來的,他說,那把砍過妖刀.紅櫻的刀就放在這兒。」


  「哈?坂田?」對方表情明顯垮下來,煩躁地撓頭,最後認命般嘆了口氣:「算了算了,阿銀我才不跟那笨蛋計較。你進來的時候順便幫我把刀鞘撿回來啊。」


  明明就兩步的距離也不自己出來拿到底是懶成怎樣啊!


  但那人已經回到屋裡去,鐵子只能用力拔出插入地面的刀鞘,提著餐盒走了進去。


  她本想著供奉起那名刀的屋裡不是像神壇,就是像刀塚,推門進去之前她心還跳得飛快,指尖都有點顫抖。但進去後才發現……如果說坂田那屋子已經夠空曠……這人的屋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家徒四壁,除了牆,根本沒有別的擺設。


  「比想像中要普通啊……」連椅子也沒有,她只好跪坐在地板,把刀鞘跟餐盒一併遞上,問:「我是村田鐵子,請問你是……?」


  「銀時。」男人沒理會刀鞘,逕自打開餐盒,看到盒裡的鮮黃色軟固體物露出了微笑,拿起湯匙毫不客就吃起來。鐵子盯著那物體,一臉愕然:「這是什麼?可以吃?」


  銀時邊吃邊口齒含糊地回答:「布丁啊,沒吃過嗎?」


  鐵子搖頭,看了眼放在地面的刀鞘,想起來這地方的正事:「對了,那把刀真的在這裡?」


  銀時三兩下功夫就把布丁消滅掉,把嘴唇上最後的甜味的舔去,這才慢悠悠地對鐵子說:「哦,那把刀啊……就你眼前這把啊。」


  「咦?」鐵子急忙低頭看去,拿起刀鞘前後翻轉,吃驚地說:「這把就是?這刀鞘的確很精緻,看起來也的確很非凡,但……沒有刀啊?」


  「就是這把,末端不是有桂小太郎的名字麽。那個笨…那個人就只鑄了這麽的一把刀。」銀時看了鐵子一眼,見她目光片刻不離那刀鞘,突然又吐出驚人之語:「你這麽喜歡它,送你吧。」


  「咦……咦咦咦!」


*****


  坂田清澈的茶色眼睛直視鐵子還有她手中的刀鞘,見她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禁莞爾,笑著問:「銀時真的這麽說了?」


  「對,銀時先生說把刀送我,算是幫忙跑腿的報酬。我有推辭的,但他把刀鞘塞給我後就把我趕出來了……」鐵子把刀鞘遞給坂田:「坂田先生,你把刀鞘拿回去吧……」


  坂田搖頭,把刀鞘推回去,笑道:「他說了要送你就收下吧,反正也只有刀鞘。」


  「……我、我會努力的!」鐵子沒來由大聲叫道。坂田有點詫異:「……嗯?」


  「我想,就算只剩刀鞘,坂田先生跟銀時先生都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著,那把刀對你們來說一定很重要吧……所以,雖然我不是厲害的刀匠,但我會努力,按這刀鞘重新打造出那把名刀的!」鐵子說這話時眼神堅毅充滿決意,坂田看在眼中卻有些許恍惚。


  坂田呼了口氣,眼中的落寞轉瞬即逝,回到淡淡然的溫和笑意:「這刀是世上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一把,就算是桂小太郎,也鑄造不出第二把一模一樣的刀……」


  鐵子靜了會,剛想說什麼,對方卻輕輕的搶先一步說:「鐵子小姐還是趁天色未晚先下山吧。」


*****


  送走鐵子後,坂田在屋裡找出一瓶清酒,提了兩隻酒杯就往山上邁步。銀時還是在玄關處等著,見到他的身影抬起手揮了兩下。


  他卻不急著進屋,仰首打量那棵櫻花樹,伸手接過空中飛舞的一片花瓣放在眼前仔細端詳,喃喃地開口:「幸好櫻花的顏色是一年比一年淡了。」


  銀時也往櫻花樹看了眼:「距離紅櫻的妖氣徹底散去,還需要多一個十年吧……之後我們就能離開了。」


  坂田坐到銀時旁邊,給兩人都倒了酒,問:「你怎麼忽發奇想把刀鞘送給鐵子小姐了?」


  「在那之前不打算先解釋坂田先生是什麼回事嗎?」銀時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提起酒杯一飲而盡。對方一聽酒也不喝,嚴肅地糾正:「不是坂田是桂!」


  銀時重重地放下酒杯:「你還記得自己叫桂啊假髮!」


  「銀時,你就非要喊錯我的姓氏不可嗎!」某人口中的假髮——桂大聲反駁,頓了下,將問題換了另一個句式去問:「你把刀鞘交了出去,你就連休息的時間也……」


  「反正是個刀鞘嘛。」銀時又斟了一杯:「留著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讓我睡我還睡不著。」


  桂喝得不急,慢慢細酌,驀地一笑:「不知道鐵子小姐會不會發現……」


*****


  鐵子一路上都仔細地打量著這刀鞘,目光落在末端那個蒼勁有力的「桂」字上,不由自主心生感嘆。


  雖然坂田先生這麽說了,但她還是很想重新打造這柄刀。


  她細細端詳刀鞘,碰到刀鞘兩側指尖忽覺異樣,當下湊到眼前認真察看。鞘身上有人刻了字,卻又故意用白漆重新上色遮掩,不細看真的看不出來。


  她一邊用指尖辨認刻字,輕聲唸道:「……殉刃,誅紅櫻……刀名……白……夜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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