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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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魂】《小病是最好的感情催化劑》(銀桂)

  銀時覺得自己的抵抗力好像變差了,差勁得只是淋了一場雨就患上重感冒。


  而且那場大雨還是因為要陪某個天然呆幫一群肉球遮風擋雨而淋的,簡直是無妄之災!


  這次的感冒菌來勢洶洶氣勢磅礴,哪怕他是白夜叉,那個叫天人聞之變色的白夜叉,也拿這支病毒大軍沒轍。頭昏腦脹都是閒事,全身脫力四肢又痠又痛,嗓子幾乎擠不出聲音狀態糟糕到不行!最令他不爽的是,間接把他出賣給病魔的始作俑者還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表情對他說教!


  「銀時,我聽新八君說你不肯吃藥,這可不行啊。」桂端正地跪坐在銀時的被鋪旁邊,看到被銀時選擇性無視的藥碗皺了皺眉,正色說:「好起來之前藥不能停,你一直臥病在床新八君跟Leader都會很擔心的。」


  「咳咳,假髮你還好意思說……罪魁禍首就是你!咳咳!」戴著口罩的銀時聲音聽上去比平日來得更加低沉,美其名為磁性,事實上只是因為喉嚨痛得只懂發出沙啞的音節。他朝精神奕奕與自己形成強烈對比的桂瞟了眼,悶著鼻音冷哼一聲:「嘖嘖,真是羨慕你啊假髮,笨蛋不會得感冒果然是真的……」


  「不是假髮也不是笨蛋,是桂!」意料之中的反應,要是哪天聽不到天就該下紅雨了。桂板起臉義正詞嚴地開口:「你就是經常喝草莓牛奶還有布丁跟芭菲那些會令身心變得軟弱的食品才導致抵抗力變差,以後還是跟我一起吃蕎麥麵吧!」


  銀時聽後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但支撐不到三秒就在發動突襲的眩暈感前敗下陣來,直挺挺地向後躺倒。即使如此,他仍堅持嘶啞著嗓子喊出至高無上的糖分宣言:「少胡說!咳,缺了糖分我才會出問題。阿銀我體內流的都是草莓牛奶味的血,布丁是生命芭菲是靈魂!沒有糖分的話我就咳!咳咳!就不是我了!」


  最後一句本來氣勢不錯,可惜煞風景的咳嗽聲非常慷慨地給銀時的霸氣度打了個七折還不用四捨五入。


  面對在苦藥前情商急劇退化至中二病程度的銀時,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只能忍下失笑的衝動瞪了他一眼,低聲嘀咕起來:「銀時,你的生命跟靈魂就這麼廉價麼?」


  他提起藥碗湊近鼻端嗅了下,令人郁悶作嘔的藥息撲鼻而來,的確很苦,難怪銀時這麼抗拒。


  桂躊躇片刻,忽然生出一顆不能放任病人不管的醫者仁心,覺得自己看在松陽老師份上也有義務要令銀時喝下這碗藥,當下把藥端到銀時眼皮子底下,說:「銀時,你還是趕緊把藥喝了吧,不然病好不了。」


  桂那語重深長的口吻聽在銀時耳中總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然而倉促間他未能回想起熟悉感從何而來。


  銀時乾脆先將想法拋到一邊,側著身子,伸手抽起墊在腦袋下的枕頭捂住大半張臉築起防線,寧死不屈堅拒不從:「休想阿銀我會投降!苦味就是甜黨最大的敵人,身為糖分王我絕對不會輕易屈服!」


  「哪有你這樣子耍賴的!」桂揪住枕頭用力一扯,銀時卻死活不鬆手抓緊枕頭的兩角跟他較起勁來。桂手上還拿著那個碗,單手的力道比不上銀時。眼見枕頭聞風不動跟糊了漿糊似的黏在銀時身上,後者還發出幾聲勝利者的得意輕哼,桂被挑起孩子氣的爭強心態,拚命在腦海中把有關係的沒關係的想法都挨個揪出來看看怎樣反敗為勝。


  呿,單憑手勁扯不動,那加上腳總成了吧!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桂的腿自動略過接收大腦訊息的階段,不經思考就一腳踩在銀時結實的背肌上借力想將枕頭搶過來:「銀時你快放手!」


  銀時從小到大做過數以千萬計的夢都沒夢到某天然呆竟也有學會乘人之危的一天,完全罔顧他是個病患!已經被口罩弄得倍感氣悶的他現在更是一口氣嗆在胸口不上不下咳個不停,吃力地將手伸到背後想將桂的足踝從背上拽下來,附贈一句不耐煩地低吼:「假髮!你這混蛋才要趕緊把腳拿開!」


  「不是假髮是……啊!」桂的話就差那幾個字可以說完,但實在是敵不過銀時的亂來!摔倒之際他發誓真的有嘗試挽救脫手飛出的白瓷碗,可是……嘛,很多世事都不能盡如人意對吧?所以那隻碗還是砸到地上碰碎了,而且就摔在銀時身邊,黝黑的藥湯濺上他那件淡綠的睡衣,在上面畫了幅不明所以的抽象派潑墨畫。


  藥其實早就涼掉,倒是不會燙,就是微涼的液體趁他毫無防備時滑入衣襟內令銀時打起寒顫,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往下掉!他揪住沾濕大半的領口抖了兩下,瞪視著掛起無辜表情的桂,有點惱怒:「瞧你做的好事。」


  「是你先鬧起來的。」桂並不打算獨自承認錯誤,輕咳兩聲調開視線,不過唇邊的笑意在壓下去前就被銀時逮個正著,禁不住揪了下桂的頭髮:「你還敢笑!信不信我把感冒傳染給……啊啊!我又忘了笨蛋不會感冒……呿!」


  「不是笨蛋是桂!」桂總算能把之前未說完的話補完,從衣櫥翻出銀時同樣準備了四件以備不時之需的睡衣跟浴巾,看也不看就往身後丟:「你先換上乾淨的衣服吧。話說回來,你怎麼喜歡把東西都準備四件啊……」


  「我就喜歡這數字不行嗎……哈啾!」


  不妙啊,再著涼的話這病真的不指望能好了!


  銀時馬上撿起毛巾脫了骯髒的上衣擦乾身子,過程直到他將兩邊袖子套上時都非常順利,但發熱的頭腦令手指不聽使喚,擺弄了一陣子還是沒能把睡衣的腰帶好好繫上,失去耐性的銀時最後索性胡亂地給打上死結,準備重新躺下鑽進被窩休養。


  桂默默看著他好久,終於看不過眼——是看不過眼那個打得亂七八糟的死結——輕輕握住銀時的手臂示意他轉身,力道恰到好處。他一邊叨唸著銀時連腰帶也繫不好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一邊解掉死結想重新幫銀時綁好衣服。但當他成功將死結解開執起腰帶兩端之際,從銀時敞開的前襟中有更吸引他目光的事轉移了他的專注力,下意識鬆開了雙手,指尖不由自主地撫上銀時的腰腹。


  桂的體溫向來比銀時的要低一點,沒有及早知會的觸碰令銀時一個激靈,飛快地扣住桂的手腕,微瞇起眼,覺得頭好像更疼了:「假髮你搞什麼?」


  桂沒有掙開銀時的手甚至忘了反駁假髮這稱呼,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銀時左腰上一道顯眼的傷疤,手指停在上面沒有移開:「……怎麼來的?」


  不得不承認,萬惡的感冒菌令銀時的反射弧較平日延長了不只一倍。他花了好一會才將桂的問題消化完全,瞬間想起方才種種熟悉感源於何時何地。那曾是支撐他站在戰場的動力,然而太久沒經歷那種場面讓他的搜尋系統出了誤差,一旦重新搜索起來相關的片段在短短幾秒間便塞滿腦海信息量超標,進入大腦死機狀態。


  半晌後意識到桂還安靜地等著他的答案,銀時伸手扯開桂的衣襟,食指不客氣地壓在後者胸膛那觸目驚心的刀痕上,沒好氣地回答:「你不如想想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是這樣啊……妖刀紅櫻。」語氣有幾分恍惚,銀時覺得桂隱隱嘆了口氣,卻不能肯定是不是錯覺。他抽回自己的手整理好身上的睡衣,看著桂出神的呆滯神情一個沒忍住朝他額頭彈了一下:「那才不是妖刀,不,那根本不是刀,只是一頭怪物而已!」


  「我只是在想,怎麼你受傷的次數比攘夷時還要多。」桂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然而很快被沾沾自喜的自豪感所取替:「不過你的只有十二道疤痕,還是比我少!」


  「你到底在得意什麼?這種東西應該越少越好吧!」再說這是怎麼樣的跳躍思維啊?不能為病患著想減少他的腦細胞消耗嗎他真的會跟不上啊!


  桂扶著下巴,對銀時的吐槽不以為然:「不是有這樣的說法麼,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所以對男人來說應該是越多越好吧?」


  「開什麼玩笑!」銀時忿然扯掉口罩,本來穿好了的睡衣被銀時不由分說的扯動下又滑到腰間,他不甘示弱般指著胸前縱橫交錯的傷疤提起聲量說:「阿銀我身上的勳章怎麼看都絕對比你多啊!」


  輸人不輸陣,至少氣勢就不能輸!桂也手腳利索地解開和服以胸前幾道傷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這是我要說的話!」


  他又捋起和服的下擺,指著自己右小腿近膝蓋位置上的疤痕說:「你看,我這裡還有一道呢!」


  銀時圈住桂的足踝將他拉近自己,不留情面地高聲吐槽:「這明明是你小時候為了近距離欣賞老是在樹上打盹的那頭白貓的肉球,結果卻笨手笨腳摔下來被樹枝劃傷的!你好意思把這當成男子漢的勳章嗎!說起來你為什麼沒有腳毛?你的腳毛都被那隻腦袋中空的宇宙生物吸收掉了嗎!」


  「不是宇宙生物是伊麗莎白!」桂不服氣地抓住銀時的睡衣傾前身子,在對方左臂上一道顏色較淡不甚顯眼的橫向刀疤上用力按壓:「你這兒也是在私塾時跟高杉偷偷舞弄老師的武士刀時被弄傷的,老師還訓了你們一頓別以為我不記得!」


  「嘖,你先別亂動。」銀時將桂的手撥開,數算著桂身上的傷痕,末了冷哼:「不就也是十二道,你的優越感是打哪兒來的!」


  「你沒算我背後的那一道吧?」這話未及細想便脫口而出,桂馬上噤聲不語,臉上匆匆泛起懊惱的表情。如他所料,銀時用斬釘截鐵的強硬語氣把他的話給駁回去:「不可能!」


  桂躊躇片刻,伸手把長髮挽到一旁背向銀時,一道傷疤斜斜地伏在桂的背上。瞧疤痕的大小跟癒合情況來看那算不上是嚴重的傷,但是,異常刺眼。他感覺銀時搭在肩頭的手加重了力道,身後隱隱約約間響起極低沉的兩個字:「該死……」


  銀時放開手,眼神時明時暗,一直盯著那道突兀的痕跡看。桂見狀輕聲喊了他的名字:「銀時……」


  微妙的尷尬氣氛令銀時及桂都忽略了門外驀地響起的窸窣腳步聲。推拉門刷的一聲被拉開,新八捧著熱騰騰的粥走進來,神樂一直跟在他身後對那鍋粥虎視眈眈。


  「銀桑,粥煮好了,桂先生辛苦……你……了……」新八看著眼前的景象有點傻了眼。神樂探頭一看,馬上伸出雙手掩著眼睛,但又偏偏將中指與無名指分開露出狹縫,亮藍色的眼珠子直盯著衣衫不整的兩人,咬著醋昆布鄙視地開口:「太骯髒了,大人的世界真是太骯髒了啊嚕。」


  銀時差點就想抄起枕頭丟過去:「覺得骯髒的話為什麼還要偷看啊你!」


  桂感覺銀時這話好像有歧義,卻想不出更恰當的說法,只能試圖解釋:「Leader,新八君,事情是……」


  回過神來的新八卻不等他說完,啪的重重放下盤子拉著神樂退出和室外敏捷地關好門,隔著門都能清楚聽見新八在外面大喊:「對不起!下次我們會記得敲門的!」


  「什麼跟什麼啊!喂!阿八!神樂!給我把話說明白再走啊!」銀時勉強起身追出兩步,拉開房門後發現那兩個小的已經動作迅速地不知跑到哪兒去玩了。本就頭痛的銀時現在更是一個頭兩個大,最近新八跟神樂好像越來越多奇怪的想法,一定是大江戶整體的青少年教育方針出了問題吧?近墨者黑這種事他才不信啊!


  忽然聽到身後桂忍俊不禁的笑聲,他有點惱怒地轉身回頭:「假髮你又在笑什麼了?」


  「呵,你這不是挺精神的嗎,看來不用Leader他們跟我操心,你的感冒應該快好了。」桂對這結論很是確定,還像是要加重說服力似的點點頭。銀時收回視線靠著門框慢慢坐下,猶豫一會後說出口的話依然是充滿著遲疑:「那個……」


  「不用放在心上。」桂的話亦同時響起,銀時閉上嘴巴靜靜注視他的雙眼等他把下文道出。桂動手把和服重新穿戴整齊,若無其事地續道:「當時救援高杉比較重要,而且那一刀只是我太大意了。」


  所以說習慣累人匪淺啊……太習慣後方的危險會有人替他全部解決掉,結果對背後的偷襲毫無警戒,想了想那刀捱得真是有點冤。


  銀時的手指在銀色的瀏海間胡亂地揉了兩下,好像這樣就能把鬱燥的心情發洩出來。他爬回去被鋪伏在上面,埋首在枕頭裡說的話其實含糊不清,不過總算能聽懂:「…假髮,今天你就回去吧。」


  「也好,再不回去伊麗莎白也會擔心我的安全。銀時,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聽到推拉門被合上的聲音,銀時轉動頸子側頭凝視白色的門板,上面漸漸滲出一道赤色血痕,顏色淺入轉深,眨眼間就快速枯萎成褐紅色,然後剝離,卻依稀仍看到殘影停留。


  始終還是覺得不爽。


*****


  神樂背靠著房門垂低手在門上敲了數下,扭頭朝房裡喊道:「銀醬!新八的粥快熬好了,可是我找不到體溫棒啊嚕。」


  「是嗎,沒辦法了。」跟神樂一門之隔的銀時把蓋在臉上的《JUMP》拿開,就地翻身180度伏在桂的被鋪前,低頭將前額貼上桂的,用最原始簡單的方法測量溫度:「還是很燙。」


  這舉動令閉目養神的桂勉強把眼睛睜開一線,眼神往上一瞥,帶著疑惑低聲呢喃:「銀時…?」


  銀時噓了一聲,昂起頭對神樂吩咐著說:「神樂,你去翻一翻假髮家裡有沒有敷額用的冰袋,有的話把它拿過來給我!」


  「OK!軍曹!」接到命令的神樂有模有樣地立直敬禮,馬上就跑去執行任務。


  桂往門外看了眼,然後微微仰首好讓銀時的臉能映進眼簾,咳嗽幾聲後才能開口:「銀時,說了很多次不是假髮,是桂。」


  「一句話毀氣氛這種事你還嫌做得不夠多是嗎!」銀時合上厚厚的《JUMP》用它在桂額頭上輕力一拍,順手將旁邊的感冒藥跟溫水遞到桂的旁邊:「喲,這也不全是壞事,會感冒至少證明你不是個笨蛋嘛。」


  在吃藥方面桂顯然比銀時省心得多,雖然他更傾向用藥湯,但考慮到銀時不可能有那心思慢慢給他熬藥似乎也不能計較太多。他從被窩中撐起上半身,仰頭吞下膠囊裝的感冒藥用水送服。


  也許是銀時的感冒菌勢力過份強大,又也許是在他體內蟄伏的病魔的反射弧也受到同化而延長,等到銀時的感冒好起來後桂的病才突然襲來。從小到大都極少患病的桂有種這是過去二十多年沒發病的病菌一口氣同時爆發的感覺,病情來得又急又猛。


  為了讓空氣流通銀時之前把窗戶拉開了幾分,秋風悄然無聲從窗縫竄入,桂瑟縮著肩,右手成圈貼上嘴唇咳了一聲:「咳,起風了啊……不知不覺就入秋了。」


  側臥在地的銀時單手托著腮,目光在桂跟窗戶間梭巡兩遍,突然二話不說鑽進桂的被鋪內躺下。桂見狀不無驚訝:「銀時?」


  「我冷。」


  「不是這問題……」的確是感到些許寒意,桂也跟著鑽回暖和的被窩中,背部感受著銀時的體溫,忽然湧上一股昏昏欲睡的慵懶感。他打著呵欠,朦朦朧朧地喃喃低語:「伊麗莎白去買口罩還沒回來呢……你跟我靠這麼近……咳,不怕被傳染了嗎?」


  銀時張開萬年不變的死魚眼,有意無意間瞥向身後,一副事不關己不置可否的口吻:「少擔心,我才不怕會被傳染,早在更久以前你就把另一個沒藥可救的絕症傳染給我了。」


  真是的,究竟是哪個笨蛋說笨蛋不會感冒的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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