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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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榮耀江湖談》.第十五回(黃喻,王樂)

※主CP黃喻,王樂,其他想寫再說——因為我喜歡,因為我任性,嗯。

※忽然又想寫一點肖→喻,再次的單箭頭預警。

※這章有點卡,因為想說的事有點多不太好捋個順序……反正最後是這樣了,我要睡了!【掩面】


第十五回.初陣

  伴著那熟悉的鴉青色長衣一同映入喻文州眼簾的,有肖時欽手上用油紙包著的小包,還有對方另一隻手提著的淡紫色包袱。

  在他認識的人當中,以楚雲秀最喜愛這種淡雅的顏色。

  再近一點,他就看清楚了包袱上的煙雨樓紋徽,看來今年楚雲秀大人是又有「賞賜」了。他彎起嘴角迎上去,一打照面就輕聲笑道:「時欽,你也學著不厚道了。」

  肖時欽先是一怔,馬上反應喻文州指的是什麽,下意識扭頭往百花谷看去,回頭那笑容也有幾分無奈:「雷霆天閣不比你們藍雨軒啊,這麽個硬拚,真的吃不消。」

  他將油紙包遞給了喻文州,道:「這個給你的。」

  甫接過油紙包喻文州就嗅到一股熱騰騰的香甜氣,頓時有點發怔,打開一看後果然是幾個香氣四溢的流沙包子,不由得睜著難得惘然的眼神往肖時欽看去:「時欽,這是……?」

  「雲秀說,你全身上下都有黃少照看,乾脆賞你點實際的能填肚子的。」肖時欽表現很鎮定,忍著笑回道。喻文州哭笑不得,半晌後才能冒出一句:「那,我就謝過雲秀了?」

  肖時欽打量著友人無奈苦笑的表情,終於禁不住笑了出聲:「哈哈,文州,包子是我買的。方才妍琦拉著我與學才在附近逛了圈,妍琦嘴饞要了好些個包子……」

  剩下的話肖時欽不說喻文州都能自行補完,這下真的啞然失笑。肖時欽正了正神色,微笑著把包袱遞上前,道:「雲秀送你們的東西都在這裡。我想,你們應該都會歡喜的。」

  喻文州接過道謝,眼角餘光驀地瞥見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瞬間換成詫異,向肖時欽開口時語氣竟是有些焦躁:「時欽,你的遠窺鏡在嗎?」

  肖時欽雖然不解,但也馬上從自己的小皮包裡找到遠窺鏡塞到喻文州手上。後者馬上拉開金屬管凝神觀察,表情如遭雷殛,呢喃低語:「那一位也來了……」

  「文州?」肖時欽蹙著眉,順著喻文州的目光看去企圖可看出點蛛絲馬跡。只是擂台四周看客太多,方向他是找出來了,可喻文州確實看的人是誰,真的瞧不出。

  但他猜到。

  因為喻文州這魂不守舍的恍惚模樣,他只見過一次。

  他遲疑著,低聲問喻文州:「文州,你說的可是……?」

  喻文州低眉不語,合上眼睛深吸緩呼,揪得袖口都打起皺的指尖過了良久才能鬆開,再抬頭時已重新掛上滴水不漏的笑容,只是眸中仍有一絲惆悵。

  「先莫告之少天,我不想影響他。」喻文州輕聲開口,見肖時欽勉強頷首後卻是鬆了口氣,這回眼神是真的澄亮起來,笑道:「……看來是有些耽擱,其餘三家都在等著了。時欽,不如你就坐到藍雨軒這邊,我們再聊聊?」

  肖時欽沉吟,點頭道:「……好。那我去跟學才妍琦招呼一聲。」

*****

  長樂王府是主,藍雨軒是客,但因兩者差不多相鄰而座,在藍雨軒眾人要動身的時候,周澤楷也帶著長樂王府的人迎上前,雙方就在最近的擂台處碰頭。對這位沒有架子的世子,黃少天還是挺有好感的,語調相當輕快:「哎,這時候是不是要喊句參見殿下?禮節不對的話世子你別見怪別見怪,朝中那些禮數我是真的弄不明白!」

  周澤楷笑了笑:「無妨。」

  這還沒到時辰,雙方隨意的寒暄了幾句。方世鏡任藍雨軒副掌門時,不時會帶著侄兒方明華到藍雨軒串門,一來多少都得住上十天半月的。此時方明華雖已成為長樂王府的御醫,可一番話說下來,態度不見生疏,跟喻文州黃少天侃侃而談。江波濤亦是長袖善舞之人,稍稍說了兩句就跟大家都聊開了,兩家瞧著和氣融洽,哪有半點準備要比拚的模樣。

  只是黃少天語似連珠從天南聊到地北由東海扯到西山的同時,目光卻有意無意的落在周澤楷身後的一葉之秋身上。後者有所察覺,偏過頭,下巴微揚,還了一個挑撥的眼神。

  ……別的不說,這眼神跟當年葉修技壓群雄在台下喊話時還真有點相似,讓人特別有衝動要幹上一架。

  然而,真正急不及待的,是百花谷。

  百花谷的人沒動,微草堂的也沒有,兩撥人馬各自留在自己的客席遙遙相對,彷彿根本沒瞧見剛才八卦骰的結果。

  張佳樂當然並非沒看見,他就是看得太清楚。

  結果出來後他腦海有瞬間空了一下,回神之際自己已在茫無自覺間站了起來,死盯住長樂王府掛在帳前剛畫上去的爻象,呼吸亂了一絲節奏,幾不可知。

  下一瞬,偏過的視線就對上了王杰希深思的目光。

  張佳樂攥緊了早已握得發白的指尖,凜然獨立,眼神爍爍,與空曠而肅穆的擂台彷彿已融作一體,恰似一幅有聲畫,題以無字詩。

  直至六技比拚開始,他才終於動了,轉過身來向莫楚辰點了點頭,平淡的聲線恰如其分的掩蓋掉心底的暗湧:「去吧。」

*****

  「你什麼意思?」

  好熟的對白,不久前對陣霸圖時他們微草堂就有人說過這麼的一句。現在這句話又出現了,但說這話的人卻反過來成了被質疑的人。

  「這不是你之前的意思?」王杰希揚起一邊眉毛——有人說過他這時候兩邊眼睛看起來差異更大會顯得嚇人讓他沒事就別亂挑眉,只是養成的習慣既然無傷大雅,他就懶得去管、去改,他的心思一向都只花在值得他花心思的人與事上。

  哪怕說這話的人是張佳樂。

  哪怕值得他花心思的人包括了張佳樂。

  方士謙冷冷看著王杰希,在注意到對方唇邊若有若無一閃而過的那絲揶揄的嗤笑後更是無名火起,怒火躥得有多高,聲線就壓得有多低,比二月嚴冬冰封的湖水還要寒氣摻人:「我愛上不上,你管得著?」

  沒等王杰希回話,他扭頭掃了袁柏清一眼,冷硬地問:「這場我有意思要上,你要不要先跟我比一場?」

  袁柏清一僵,默默搖頭,背上的薄汗都要把內衫打濕了,心情既是無奈,又帶著些許惘然若失,卻很快就振作起來。

  青出於藍也需要過程,需要磨鍊。而他袁柏清,恰好就是有時間。

  袁柏清看著方士謙,打趣笑道:「老師,你要上場的話,當要不勝不歸!」

  方士謙瞇了眼睛,忽而嘴角一彎:「好,不勝不歸!」

*****

  假若這是一場武鬥,單以耗時計,肯定是出手一招定勝負——實在快得有點難以置信。

  要不是六技比拚是按輩份之分由後輩先手,莫楚辰根本沒有出題的機會。對陣百花谷方士謙本就極是不願,被王杰希那麼嘲諷了一下後更是惱火,幾近不加思索就解決了莫楚辰的題目,不客氣地甩了一問就堵得對方啞口無言,風風火火結束了這一陣,回到微草堂的營帳時還對著王杰希重重冷哼一聲。

  這麼快就比完的對陣當然引來了不少圍觀,藍雨軒也是觀眾之一。遠窺鏡對觀察比醫的這一陣無大用處,畢竟看得再仔細都只能看到兩個人站在台上,說什麼一概不清楚。黃少天也只是目送著那邊已步下擂台的兩人,口氣有著少許驚奇,又像在感嘆:「嘖嘖,這麽快?果然是江南方家啊,醫術有道!不過……百花谷應該有料到這情況吧?」

  「黃少你故意的吧?」

  黃少天回頭,最先看到的是喻文州,忍不住加深了笑意,然後才看向他身邊的三人。他對肖時欽笑著揮了手,又向另一名身著黑衣勁裝的男人道:「學才你把話說清楚啊,我說什麼故意了?」

  方學才沉默了會,暗地輕嘆口氣:「黃少,你知道我說什麼。」

  黃少天眼珠子一轉,目光有點狡黠,聳著肩道:「哎學才,我那句可是稱讚你們方家。再說,現在站擂台上的醫師不只一人吧?」

  方學才沒忽略黃少天話裡的意思,下意識往擂台上的方明華看了眼,這次是真的嘆出聲來,神情卻是嚴肅不已:「現在台上的醫師,只有一個,是方家的人。」

  黃少天居然有瞬間無語了一下,終於是摸著鼻子服軟開口:「……瞧著你我好像看到鏡師叔坐在我面前!好好好行了行了,就按你說的,你們方家在鬥六技只有方明華一個,行了吧?」

  戴妍琦年輕,對兩人打啞謎一般的交流很是惘然,蹙著眉問:「學才師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陳年舊事了。」方學才應了一聲,對於戴妍琦透著好奇的目光,他這次卻一反常態地閉上嘴,顯得不欲多言。

  滿腹疑惑的戴妍琦期許地看著肖時欽,後者輕輕笑著搖了搖頭,伸出食指放在唇邊作了噤聲的手勢。戴妍琦感到有點迷糊,在看到旁邊的喻文州時才一下恍然:師兄那動作看著有幾分喻掌門的氣質啊!

  方學才跟黃少天說到方家,還是方家裡的長輩方士謙的事,這戴妍琦是全無頭緒。但自家大師兄對喻大掌門的心思,戴妍琦倒是看在眼內的。

  有時候她也會悄悄替肖時欽感到不值,覺得惋惜。在她眼裡,她家師兄多麼好啊,好得值得全天下的人都溫柔以待才對嘛!聽說喻文州跟師兄還是竹馬情誼,這麼多年就沒那麼一點點感情嗎?還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一轉眼就能辜負?一次喻文州生辰將近,肖時欽想給他送個能奉茶的機關小人,從設計到研造費煞苦心。她拿著黃少天親筆邀肖時欽到藍雨軒的信函,看得一陣難過,衝口而出:師兄,他為什麼不懂你的好?

  埋首苦幹的肖時欽聞言停了動作,回頭看著她嚴肅的表情不禁失笑,反問她:妍琦你覺得師兄好,那你會對師兄我動心嗎?

  她啞然,張合著雙唇半晌吐不出一個字,只能支吾其詞:這不一樣嘛……師兄就是師兄,我很尊敬師兄,可是……

  肖時欽微笑著點頭,說:呵呵,他也是這樣啊。

  他走到書桌旁邊,案上置著的端硯從來不收,舉起墨磚正研,手不見半分微顫,提筆在紙上落下一字。

  那字他送了給她,送的時候還輕笑著說:這個字啊,瞧著簡單,但卻是世上最難參透的一個字。

  那個飽潤均稱的「心」字至今還鎖在她房間的珍櫃裡。

  戴妍琦雙眼在肖時欽跟喻文州身上一轉,覺得自己大概窮一輩子都做不到肖時欽那種豁然坦蕩。

  如果是她的話——

  「啊!景熙哥輸了!」靠著欄杆的盧瀚文目不轉睛盯著擂台看,嘴裡還咬著剛剛喻文州帶回來的包子,突然驚叫起來,打斷了戴妍琦的思緒。

  因為年齡相若,戴妍琦是跟藍雨軒的晚輩們坐到一起的,附近坐著的是跟她同輩的李遠,還有小一輩的盧瀚文。這時她傾前了半個身子對盧瀚文問:「這麼遠,啥都看不清的,台上計分的都未動,你能看出什麼呀?」

  「嘻嘻,妍琦姐你不知道,我眼神可好著了!」盧瀚文有些得意,指著擂台上穿著一身素藍衣裳的徐景熙:「方才景熙哥都皺眉擨嘴了,肯定是輸了嘛!」

  盧瀚文這話音剛落,黃少天的話就接上了:「小盧啊,景熙輸掉那就是我們藍雨軒輸了一陣啊!你這反應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長樂王府那邊的!」

  「這陣輸了,下一陣贏回來就好!」語畢,盧瀚文回頭就給鄭軒揮了下拳:「鄭軒師叔你加油!」

  鄭軒苦著一張臉轉頭看過來:「小盧,打個商量……能不能別給你師叔我添壓力?」

  盧瀚文都未回話呢,喻文州的聲音卻是適時響起,鄭軒總覺得他們掌門嗓子帶著的那點笑意此刻尤其顯著——不知道是存心還是故意:「阿軒,該你上場了。」

  鄭軒吐了口氣,看到掛著失意表情的徐景熙緩步走回,突然俐落地抄起他的袖箭游離,朝喻文州微微頷首:「我去了。」

  「鄭軒今天……有點不一樣?」肖時欽跟鄭軒畢竟是同輩,雷霆天閣跟藍雨軒又來往甚多,這點觀察他還是自信不會錯看的。

  他比較在意是鄭軒態度為何會有了些改變……肖時欽下意識往戴妍琦方向看了眼。

  不過下一秒黃少天就說明了就算是神策,仍是有估算錯誤的時候……只聽黃少天大笑道:「誰叫他方才又走神了!你也知道他這毛病改不了。這一陣再拿不下的話,文州放過他我都不饒他——啊等等!他跑太快了!遠窺鏡居然不給我們留下!」

  已經把自己的遠窺鏡架上的肖時欽正打量著長樂王府迎戰之人選,也沒有多餘備用的可以分給別人了。往年比射術,長樂王府都是蘇沐橙出的手,可今年長樂王府牒文都發下來凜然要跟蘇沐橙要劃清界線……現在的長樂王府當中,有誰能替上沐雨橙風的位置?

  肖時欽正沉思著,忽而就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驚得愣了下。

  長樂王府那邊……是世子周澤楷親自上陣?

*****

  是周澤楷。

  鄭軒在台上看到周澤楷時也是一怔,心裡瞬間掠過了「壓力如山」四個字上千遍上萬遍。

  對方可是長樂王府的世子啊!而且荒火碎霜是長槍吧?他平素耍的都是槍法吧!這是周澤楷第一次在武遊宴出手,比的還是箭法!輸了的話自己是真沒面子回去見藍雨軒的人,但贏了的話對方會不會也覺得沒面子?要是真的敗陣了心情不好會遷怒藍雨軒嗎?這小王爺平日作風挺低調的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勝負?不——更糟糕一點,要是等會比拚中有那麼個萬一讓世子受傷……要斬首嗎?抄家嗎?誅九族什麼的至於嗎?

  這想法一紛亂起來,鄭軒甚至忘了他是應該先對周澤楷行臣民之禮。結果反倒是周澤楷先按晚輩的禮數對他致意:「前輩。」

  「呃、世子……」一句話鄭軒就卡住了。

  平日他哪有機會接觸到這個層面的人,都是藍雨軒內部可以大家打鬧著玩的一伙兒,像黃少天之前說的,朝臣禮儀,他們江湖人士不懂,也不需懂。這時候念頭轉得飛快,偏生就是想不出接下來該說什麼……

  鄭軒不自覺往藍雨幹的雅座瞟了一眼,雙方距離略遠,他不可能尋求到喻文州的半分協助,最後索性不問不管,對周澤楷抱拳道:「……殿下,呃,按一般流程應該是殿下你先手。」

  周澤楷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是個分不清先後手的主——這也難怪,他也是首次親自在六技的比拚中列陣——當下從善如流地點頭,從走近台下的江波濤手裡接過一柄大弓。

  鄭軒端詳著那張弓,光是製弓的木材就能教人驚嘆了,那可是入水能沉的烏木。堅硬的弓身比一般弓還要闊一點,同時搭上三箭無大問題。弓弦尚不清楚是何物所造,柔韌性或與推測的不同,這會影響最終弓箭能達到的射程……

  甫看見對方的兵器,鄭軒下意識就分析著兵器的優劣,這是他們跑江湖的人一個本能似的反應。然而,周澤楷只是靜靜接過烏木弓,看也沒多看一眼,甚至沒握在手上試一試的想法,就逕自往箭靶方向抬步走去。

  是已經很熟悉這弓的特質……還是虛張聲勢?

  鄭軒沒猜,因為馬上答案就會歇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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