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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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榮耀江湖談》.第十四回(黃喻,王樂)

※主CP黃喻,王樂,其他想寫再說——因為我喜歡,因為我任性,嗯。

※……思考著到底讓這兩家先打還是另外兩家先解決啊_(:3」Z)


第十四回.長樂王府

  李華這刻無比慶幸自己素來習慣蒙面,就算他此刻覺得多尷尬多哭笑不得,也不至於被長樂王府的人看了進去。

  只不過……

  世子周澤楷沒什麼表示,一直都是靜靜的聽著。江波濤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滿是探究的意味,而方明華則是一副深思的表情……別說是這兩位長樂王世子的左右手,連那些門客都拿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他,顯然都不甚相信他方才提及煙雨樓退賽時解釋用的那番說辭。

  倒是一葉之秋也是不發一言的坐在旁邊,同樣是蒙著面,他也看不仔細對方的表情,只是看那雙烏亮的眼睛偶爾望向他,又看了眼周澤楷,最後皺著眉,展露於人前的眉宇間竟像是有點困惱不解。

  尷尬過後李華很快就鎮定下來。他相信長樂王府的人懷疑再多都沒法拒絕煙雨樓之請求,因為他家那位大當家所用的藉口,並不是對方隨隨便便——且好意思來鑑定——就能判明真偽的……

  月事來潮……這事就是方明華身為醫者,都不太方便揪住楚雲秀不放,只為求個明白。

  江波濤向周澤楷那邊一瞟,見後者沒有反對的意思,微微頷首示意,上前一步對李華道:「李華兄弟,既然煙雨樓有所不便,自然是不勉強再於武遊宴上比拚。至於該由哪家頂上,這事長樂王府也會安排,請轉告楚當家放心。是了,要不要讓方兄隨李華兄弟走一趟,替楚當家診視一番?」

  「不勞王府諸位,鄙莊醫師已經替當家看過了,沒大礙,就是該休息兩天而已。」李華語畢,不失恭敬地向周澤楷行禮。傳話後他已生退意,這時準備要回煙雨樓:「世子若無話要問,李華這就告退了。」

  周澤楷怎可能有話問,微微點了點頭,打著手勢,就讓江波濤把人送出營帳外了。

  那幅被掀動的簾幕尚未完全靜止下來,忍了很久不作聲的一葉之秋終於按捺不住,扭頭就問:「方才李華說那楚大當家月事什麼潮的,他是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佇立他身後並排而站的三人都是吃驚地瞪大眼睛。杜明馬上漲紅了一張臉,連耳根都完美地染成跟兩頰相同的顏色;吳啟原本好端端站著都不由自主地腳下打滑,整個人晃了兩下才站穩;呂泊遠直接就是一個目瞪口呆的表情,已經是被驚得傻了眼。

  三人當中,杜明震驚之餘也是有了幾分疑惑。若他沒有錯認,昨日他跟一葉之秋在斜月樓就該碰過面了,怎麼看那人都不像是會問出此等……問題的人啊!而且今日聽起來,這一葉之秋的嗓音好像也變了?

  一葉之秋左側也筆直地立著一名青年,大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聽到前者這問題也是暗地吃了一驚。但他比較快冷靜下來,反而猶豫著,不知是否該由他開口解答。

  方明華默默扶額,手指一動想給自己揉一揉太陽穴,最後還是沒動,輕輕嘆了口氣對一葉之秋解說起來。但是直至江波濤回來,一葉之秋的眼神依舊是困惑不已,對方明華不自覺引用醫書上那些自己有聽沒有懂的字句頗感不耐。

  江波濤回來就見到帳中氣氛徹底變了,除了他們的世子心情似乎還不錯,其他人都沒了平常處變不驚的從容,連行事作風之老練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方明華都是一臉苦惱的表情,不由得脫口問道:「怎麽了?」

  「唉,波濤,我看這不如由你來說……你比我能言善道。」方明華見了江波濤,那欣喜之情表露無遺,毫不客氣就把燙手山芋拋到後者手上。

  等江波濤弄明白一葉之秋的問題後,驚呆的人又多了一個。虧得江波濤也算恢復得快,絞盡腦汁,盡量以比較文雅體面的說法去解釋,結果……結果一葉之秋完全聽不進去,在帳裡走走停停,偶有感好奇的東西就拿到手上一看,到最後才對江波濤回了句:「你說的太複雜,有說跟沒說一般,誰聽得懂啊!」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江波濤可是真真正正得王府提拔成為世子謀士的人,不能得罪……三位門客各用方法提醒自己後,總算是壓下了快湧到嘴唇邊的大笑。

  誰想到空中仍是響起了不大不小的一聲:「呵。」

  眾人刷的一眼看去,頓時就沒脾氣了……這營帳裡誰都不能笑,但周澤楷要笑,誰有資格說世子的不是?

  「月事……」似乎是終於沉默不下去了——又或者是終於看夠戲了,周澤楷側頭想了兩秒,用來解釋「月事來潮」四個字的說話,赫然也只有四個字:「女子,血崩。」

  一葉之秋恍然大悟,轉頭不悅地看著方明華江波濤二人,道:「你們早說清楚啊!血崩氣虛,力衰體弱,怪不得不能動武,得退賽。嘖,女人就是麻煩。」

  方明華江波濤只能苦笑……合著對方只關心月事怎麼會礙著動武這事。

  江波濤深吸口氣,向周澤楷請示道:「殿下,既然煙雨樓不參與之後的比拚……以我所見,只能由王府主動頂上了。」

  「讓雷霆頂上不行嗎?」吳啟問,江波濤搖頭:「你們有看到雷霆天閣跟煙雨樓的比拚吧?那不是兩家平日應有的節奏。如我所料不錯,怕是兩家人,都不願再迎一輪六技相爭。讓雷霆天閣頂替,只是花肖時欽一點時間再找個理由脫身罷了。」

  一葉之秋挑眉:「你是說他們故意輸的?圖什麼?」

  「因為今年有百花谷,張佳樂……」方明華也插口進來,頓了會才道:「我看,那兩家都不想成為下一個呼嘯山莊吧。」

  江波濤暗嘆口氣,世事果然不能盡如人意。

  知道微草堂要對上霸圖時,江波濤也是小小的慶幸了一下。在他看來,對長樂王府操持的武遊宴而言,最理想的莫過於微草堂跟百花谷分別被拚掉出局,抹煞掉這兩家對陣廝殺的機會。然而他也料不到,霸圖在微草堂面前會敗得如此乾脆,呼嘯那邊同樣扛不住百花谷,甚至還有雷霆天閣煙雨樓主動求敗,求退……直接就把長樂王府逼入困境:要麼微草百花挑一個,要麼迎戰藍雨。

  瘋狂的百花谷顯然不是個合適的選擇,從微草堂拚掉霸圖的狀態來看,那邊的態度也相當決斷……與兩家相比,藍雨軒居然成了相對最優的選擇,哪怕誰都知道藍雨軒的正副掌門絕不是省油的燈,從來不是——這可真是讓江波濤感慨良多。

  「百花谷,張佳樂……哦,孫哲平啊……」一葉之秋的口吻似乎也帶了點可惜。百花谷跟微草堂之間的恩怨真是在江湖上隨便挑個人都能說得出來龍去脈,他也不例外:「這麼說百花谷今年是立心要復仇來了……哈,那倒是有點意思。」

  周澤楷經歷一番思索後默默起身,把旁邊架子上掛著煙雨樓的牌子取下,換上了長樂王府的,算是明確同意了江波濤的建議。他隨後轉身準備重擲一次八卦骰,看向蓮花盤時卻是一怔,裡面的八卦骰不知何時不翼而飛。

  都不需思考,周澤楷直接就向一葉之秋伸出右手。後者挑眉,頗感玩味地問:「這八卦骰子你準備怎麽擲呢——長樂王世子?」

  最後的稱呼竟是帶了點揶揄,令旁人不得不感嘆一葉之秋輕狂不減當年。而他這般問法,也間接承認了八卦骰在他手上不假。

  「還來。」周澤楷沒回一葉之秋的話,語氣平淡得透著一股習以為常的無奈。對方哼了聲,應該是冷哼,翻手把八卦骰攥在掌心把玩,口氣雖竭力模仿著不置可否的淡然,那雙燃著焰光的眼睛卻早早出賣了他:「我看不如由我來擲了吧,就挑百花谷——」

  「還來。」語氣不變,用字不變,姿勢也沒有變,但周澤楷這瞬間硬生生予人一分犀利的感覺,也許只因為他這次開口恰好打斷了一葉之秋的話。並且,在一葉之秋準備說話之前,他更快更早接了兩個字:「換人。」

  吳啟那幾位還在想這「換人」是指的什麼,一葉之秋已霍地站起來瞪著他看,覆面的黑布下隱約傳出磨牙的聲音,尾音是有點激昂的上揚:「你——要換我下場?」

  周澤楷這回連話都沒說,只是直視著一葉之秋,懸在半空的右手很穩,沒晃過半秒。一葉之秋也是毫不畏懼地回瞪過去,最後重重嘖了聲,悻悻然把八卦骰拋起,閃電般提起戰矛抬手,矛尖在八卦骰上輕輕一點就把骰子挑了回去。這一手,力道、時機的掌握都可說是爐火純青,他身邊同樣提著戰矛的青年看在眼內,都禁不住流露出一絲讚嘆。

  可是,這精彩的一手奢侈得接近多餘了……

  這評價自腦海裡浮現的時候青年有些恍神,差點想回頭看看背後是否站著另一個人,這衝動在他猛地發現自己眼前就有一道純黑挺拔的身影時才打住。

  彷彿是在悵然若失。

  與他有著相近評價的人,其實還要算上周澤楷。他沒有宣之於口,對於必須將想法拼湊成字句這事稍感厭煩是因由之一,而打量了一葉之秋的神態,判斷出對方並沒有餘裕的心情再聽他說半個字,是另一個原因。

  周澤楷收斂著表情,清澈的、如同兩顆黑珍珠般光采照人的雙瞳緊盯木架子上餘下的四面牌子,指尖微動,將八卦骰投到蓮花盤中。

*****

  喻文州收回了架在左目前方的遠窺鏡——出自肖閣主之手的珍品要是列個清單,百份之百喻文州手上都有一件。遠窺鏡此等精巧實用之物他甚至在請教肖時欽後自己造了兩個,分別給了鄭軒跟盧瀚文。黃少天則沒有給他的必要,因為需要時他能隨意用喻文州的——在看到接下來的對陣時臉上徹底斂去了笑容。

  不用看向長樂王府,對喻文州無比熟悉的黃少天只憑對方的表情變化,對結果就有定論,都不知心裡該替張佳樂道聲慶幸還是要給王杰希默哀:「……真給樂哥等到了?百花谷要對上微草堂?」

  喻文州朝他輕輕點了下頭,稍作一頓後緩聲開口:「我們會對陣長樂王府。」

  旁邊的鄭軒猛吸口氣,他正在喝茶,這下嗆得他擠出了兩滴淚水,顧不上形象儀態邊咳邊道:「咳!咳咳……長樂王、咳咳……長樂王府?怎麼突然……咳!突然就到長樂王府了?」

  「哎呀雲秀遛掉了?但煙雨樓跑了還有時欽的雷霆天閣啊!哦不對,方才這兩家比六技的速度快得離譜了,我去該不會連時欽都消極怠工吧?其實樂哥也沒那麼可怕真不用這麽避著不見的!」黃少天倒是猜出了十之八九,不過最後一句他也知道缺乏說服力,打著哈哈扯開了話題:「出了沐橙那事,現在在長樂王府的那個一葉之秋肯定不是老葉!嗯哼,我還真好奇啊他們長樂王府還能出什麼人頂上老葉跟沐橙的位置?」

  喻文州聽了黃少天的碎碎唸後才發現自己昨晚竟是沒將斜月樓遇到葉修的事告之黃少天,心下不由得閃過剎那間的懊惱,轉念間卻又啞然失笑。

  黃少天眼珠子一轉,起身湊到喻文州身邊,微瞇著眼睛問:「你這笑容有點稀奇啊——你不是相信著王大眼沒做過對不起百花谷的事麼?」

  「有一件事……」喻文州退了半步,已是與黃少天並肩而站,一轉頭差不多是附在黃少天耳邊低聲道:「本應昨晚就告訴你的,只是當時心神不定,思緒一打岔回頭就忘了……」

  為什麼心神不定,這還要喻文州挑明嗎?黃少天忍不住也扯開了笑意,要不是知道有盧瀚文看著,這會他真想好好擁著眼前這個人,什麼都不去想,不用管,顧盼回首便是百年。

  他勉強壓下笑意,問:「那麼,我的好文州,你原本要跟我說的是什麼?」

  「昨日在斜月樓,葉修有出現。」

  「什麼什麼什麼!」黃少天大驚,方才那些似水柔情瞬間就被驚飛了,動靜太大還引來了藍雨軒眾人注目。他連忙重新壓低聲音,一臉詫異:「老葉挑這時候回來幹嗎!他不該跟蘇沐橙一塊兒嗎?就算普通人認不出他,長樂王府要認出他就在王都的話怎會沒動作啊!」

  「他說,有天大的要事要找韓侯。」喻文州回道,細思了一會,呢喃著續道:「……新杰昨天也有些反常,莫非就跟韓侯有關……?」

  有遠窺鏡這種神器在,喻文州也觀察到韓文清今日動武時稍有不自然的地方。換了別人看可能看不出來,不巧他喻文州的眼神就是這般銳利。更何況王杰希之後還帶著方士謙到霸圖走了一圈,霸圖只見張新杰而不見韓文清,種種跡象加起來,喻文州在心裡都能盤算出事實的大概了。

  黃少天聞言又是吃了一驚:「等等文州,你說張新杰他反常?他那性子還有『反常』這詞存在的餘地?」

  喻文州遲疑了幾秒,終於想到一個比較貼切的說法:「我跟新杰認識的這些個年頭,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摔杯子。」

  黃少天覺得剛過去的須臾彈指間,他就用掉了他可以積累超過一個月的驚訝次數,到現在甚至有點麻木:「張、新、杰、摔、杯、子……嗯,分開來唸的話我全都懂啊但我是真的不懂文州你說張新杰摔杯子是什麼意思。」

  這的確不好形容,所以喻文州直接拿起了一隻空茶杯,重重地放落在桌面上,那沉悶的響聲聽上去也唯妙唯肖,高度模仿完成了昨天張新杰的動作。

  要說「摔」杯子,對一般人而言這真的不是。但當黃少天把張新杰跟這舉動聯想到一起的時候,也點了頭,認同了喻文州的說法:「是那個張新杰的話那還真算是摔杯子了……老韓方才瞧著也有點不對勁,看來這就是導火索了。」

  看著喻文州陷入深思的表情,黃少天忽然咧嘴一笑,用手肘碰了碰他,看著對方泛著疑雲迷霧的眼眸加深了笑意,口氣成竹在胸,卻又矛盾地嘆了一聲:「你其實坐不住了吧?」

  「嗯?」喻文州定睛看著他,回了一個慣常和熙的微笑:「少天怎麼這樣說?」

  「你不想找時欽聊聊嗎?」黃少天笑得坦然,順便指了指高台下,正好看到那道鴉青的身影信步前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神策都坐不住的!要不是需要推敲的事關係到張新杰,你們三個又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喝茶慢慢聊了對吧?嘖嘖,可惡啊,我還真有這麼一瞬間羨慕小事情……!」

  喻文州會心一笑,沒有辜負黃少天的好意,柔聲道:「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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