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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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榮耀江湖談》.第四回(黃喻,王樂)

※主CP黃喻,王樂,其他想寫再說——因為我喜歡,因為我任性,嗯。


※黃少正式出場後字數真要剎不住了……無論是描寫上還是台詞上的字數【默】

第四回.藍雨奇才

  斜月樓廂房有清淡的裊裊茶香徘徊著,沁人心脾。

  這本是斜月樓最好的茶,沏茶的人也是茶道精湛,可這樣的好茶此刻備受冷待,烹茶跟品茶之人心思明顯都意不在此。

  喻文州雙手抱著茶杯,在腦裡把思緒細細梳理了遍,心裡有了模糊的推斷。他輕輕放下茶杯,抬眼望著同樣在思考的肖時欽,嘆氣:「你覺得哪點不對勁?」

  他直接就問了肖時欽是「哪點」,而不是「有沒有」。因他深信以肖時欽的細膩,肯定能看出此事不尋常的地方。

  肖時欽果然點頭,蹙著眉頭,神色有點凝重:「葉修跟蘇沐橙情同兄妹,蘇沐橙離開長樂王府他應該是知情的,但卻邪……他竟讓我們去找『一葉之秋』問個明白,他明明就是一葉之秋,在我們面前何必故弄玄虛?」

  「卻邪是否真落到蘇沐橙手裡也不好說。」喻文州把自己的疑惑道明:「你也瞧見,他沒有用卻邪——雖然那柄長傘似乎別有玄機,但若卻邪真在蘇沐橙手中,他何必換了兵器?百曉生的兵器譜,卻邪可還佔著天下第一之名。」

  提到那長傘,肖時欽眼睛一亮,雙頰因興奮而有些泛紅:「我第一次看到能這樣變換形態的兵器,不知道是只能變一種,還是有其他的形態。要是後者……打造這傘子的人絕對是天才,當之無愧的天才!」

  喻文州見狀加深了唇邊的微笑,打趣道:「你是不是想跟那位天才鬼匠切磋切磋?」

  「呵呵,是有那麼一點的想法。」肖時欽也不否認。他咳了聲,正了正神色,將重點放回長樂王府身上:「長樂王府那牒文你我都是看過的,表面上只說有牽扯,但字裡行間……唉,明白人一眼就瞧得出,那、那是暗示沐橙妹子盜了卻邪,畏罪潛逃啊!幸虧盟武令早廢了,不然長樂王府現在頒的怕不是牒文,是追殺令!」

  肖時欽終於沒忍住,那聲「沐橙妹子」不經意就喊了出口。

  其實他跟喻文州這輩的,包括了張新杰黃少天,跟蘇沐橙,還有好幾位各門各派的當家頂樑柱私下都是交情匪淺。現今武林上的頂尖高手,他們這輩佔得最多。而肖時欽早些年因厭煩了江湖上的血腥紛擾,索性離了雷霆天閣入仕為官,跟長樂王府的蘇沐橙算是半個同儕。後來他始終不捨雷霆的同門,加上方學才力請他回去主持大局,才又重入江湖。

  蘇沐橙在他們之中年紀稍輕,跟肖時欽一樣擅長弓弩箭技,平日多有切磋,自然更是相熟,所以肖時欽有時會對蘇沐橙以「妹子」相稱。

  喻文州也沒法再保持那三月春風的微笑,眼中的憂色只要化開一分,都足教風雲變色。他跟蘇沐橙的關係也許比不上肖時欽,卻亦是深交多年的好友。何況,長樂王府雖介入武林多年,如此大刀闊斧的舉措還是頭一遭,著實令他們暗暗心驚。張新杰找上他們,也是想聽他們二人對此事的想法,再行交流。只不過也沒聊多久,樓下就生起了事端。

  「……新杰今天似乎也有些奇怪。」回想著張新杰的舉動,喻文州只覺有一絲不和諧的感覺,又說不出所然來。經喻文州說起,肖時欽亦覺有可疑之處,眉頭深鎖苦苦思索著:「確實如此。特別是……他見了葉修之後?」

  兩人對望一眼,突然視線同時落在手上拿著的茶杯上,恍然大悟,對視著輕呼出聲:「就是這個!」

  就在此時,廂房外忽然傳來了第三人的聲音:「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怎麼樣啊?三位神策大師你們聊完了沒?」

  聽聲音傳來的方向,說話的人不在斜月樓內,是在斜月樓外面對著他們這間廂房喊的。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人還在斜月樓樓下,說完「我回來了」聲音赫然已經從窗外響起,卻是踏著失傳已久的梯雲縱功夫攀著石壁而上,直接推窗而入。

  等他整句話說完,人早就進到了廂房之中,甚至還打量了一圈,於是聽他馬上又跳起來道:「哎張新杰他人呢?他說有事要找我們結果他自己先遛了?過份不過份講究不講究啊!」

  闖進來的這個人一身青藍長衣加身,銳意張揚,朗目如星,英氣逼人,進到屋子裡後四周就彷彿亮起了光,叫人眼前一亮。他腰間掛了一柄長劍,劍鞘精白,柄為冰藍,刃身比尋常長劍更要狹長輕巧一點。劍在鞘中,已能感其鋒芒不凡,令人不由自主聯想此劍若然出鞘,那傾入眼中如水銀瀉地的一瞬會是何等奪目。

  眼睛再瞎的人,都瞧得出此人此劍絕非泛泛之輩。

  黃少天,只能是「劍聖」黃少天。

  劍,自然是兵器譜第六的冰雨。

  喻文州一看到他,笑意就禁不住爬上眉梢,滿目陰霾忽而化作萬里清風,似空山新雨後,一洗晦暗。

  「少天。」

  他只輕輕喚了兩個字,仍讓人聽出了千言萬語都道不盡的細水長情,涓流不息。

  黃少天聞聲轉過身來,那身凌厲的銳氣突然就變了,原本莫敢直視的當空烈日,一下子收斂起刺目逼人的光芒,卻如劃破長夜的曦微之光,別有一番暖意。

  他注視喻文州的眼神比看著他的劍時還要珍而重之,下意識上前兩步走到喻文州跟前,輕聲回道:「文州,我回來了。」

  「東西追回來了?」喻文州笑問。

  黃少天本跟他們一同來的斜月樓,不料方銳這次把主意打到黃少天頭上,後者一時不察竟被得了手,才有了陳果所見的追逐。

  喻文州見黃少天孤身回來,思及方銳那冠絕江湖的輕功及脫困逃逸的本事,就知黃少天應該逮不住人了。但他也熟悉黃少天的性子,就算人追不上,東西肯定要討回來的,否則不該這麼早就折返。

  果其不然,黃少天臉色一沉,有點憤慨,更多的卻是郁悶:「那小子,沒見過像他這般囂張的賊!別家的賊都是見不得光的,他倒是哪裡人多就往哪跑,要不是中途及時拐了個彎都得撞上長樂王府那隊人了!我一路追到城門那邊,見東西掛在城牆上,人已經遛了。附近是呼嘯山莊留宿的地方,肯定是逃回去了!」

  「木隱於林,這就是他的聰明。」肖時欽聽後莞爾。喻文州也認同地頷首,道:「若挑少有人煙的地方走,以少天你的輕功縱然追不上也能盯住他的,屆時想擺脫你就沒那麼容易了。」

  黃少天表情驀地嚴肅起來,一臉正色地向喻文州說:「文州啊,武遊宴上你千萬別攔我,不好好教訓他一次他都忘了師門尊卑怎麼分!」

  原來方銳本是藍雨軒門下,排輩份確實是黃少天喻文州的師弟。方銳打小就練出過人的眼力,出手快而精準,卻獨愛竊盜之術。滿師後仗著一身超絕輕功,已經闖過好幾家名門大派,盜了不少奇珍。

  行盜一事畢竟不甚光采,所幸方銳單純就是愛偷,偷回來的東西通常馬上就物歸原主,更不曾傷人性命。所以被盜的幾家雖然受了氣,但有喻文州周旋打點,瞧在藍雨軒面子份上也就不追究——就算想追究,人就待在藍雨軒,擺明看準無人敢妄闖禁地拿命去試「滅神詛咒」之威名,有持無恐來著。

  等方銳有了「盜王」之名,風氣又改了,能被他偷上的那是光榮。從前日防夜防,現在巴不得大開中門恭候大駕,卻根本不知方銳去偷,只是享受得手後全身而退的成功感。他唯一一次失手,卻落在了呼嘯山莊莊主林敬言手上。

  消息一傳到喻文州耳中,他就帶著人連夜趕赴呼嘯山莊賠罪。誰想剛到呼嘯山莊門前,方銳跟林敬言就並肩走了出來,那模樣竟是相談甚歡,頗有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之意。林敬言更主動開口表示不作追究,讓喻文州好生不解。

  後來方銳正式辭別了藍雨去了呼嘯,喻文州沒有多問,只是不忘叮囑了句:莫辜負林君的好意。

  喻文州還想安撫黃少天兩句,肖時欽倒是先開口了,直切要點:「那個……少天,你是不是忘了,武遊宴的對陣是隨機而選的,你說了不算。」

  黃少天沒忘,他那話也就是發洩一下,肖時欽好意提醒在他聽來反有點火上澆油了。他抿了抿唇,突然捶了下手掌呼道:「不好!壞了!」

  「怎麼了?」喻文州奇道。黃少天看了肖時欽一眼,神色難得凝重:「我追著方銳小子的時候看到時欽你家那個小姑娘,水綠色的裙子還挺扎眼……小姑娘好像跟人起了爭執,身邊圍了不少人,我看過去沒二十也有十來個吧!但對方是誰我沒瞧仔細……」

  「妍琦?」肖時欽擰起雙眉,語氣頓時多了點焦急:「在哪個方向?少天你記得嗎?」

  黃少天回道:「這個嘛,我眼裡就盯著方銳,他跑過什麼地方,這得去呼嘯找他問一問。」

  「嗯,那我先走一步了!」肖時欽未有多想,匆匆點頭就往外走,卻被身後喻文州叫住:「時欽等等,你別急。」

  肖時欽只能停步,回頭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文州你不知道,妍琦及笄以後膽子越來越大,有時候連學才都管不住。這幾天人多紛雜,我擔心她……」

  誰知道喻文州一點也不著急,上前拍了拍肖時欽肩頭,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沒事的時欽,少天逗你來著呢。」

  肖時欽一愣,又聽喻文州接著說,眼神有著幾分調皮:「就算少天那時候正追著方銳,見到妍琦姑娘有難都會出手的。他沒出手,是知道她自有貴人相助……」

  「瞧你一來一回,方銳應該沒繞太遠的路。從斜月樓到呼嘯眾人暫居的地方,他會挑的大概就三條路……」他的目光轉到黃少天身上,成竹在胸,笑問:「他們今早說了,要到那附近看看的,是吧?」

  黃少天不語,片刻後終於敵不過喻文州的目光,抿著嘴重重點頭:「呿,我好不容易讓小事情上一次當,文州你這就掀穿我了。」

  「少天你……唉!」

  天地良心,要不是看在喻文州份上,發誓要在武遊宴上跟人「切磋較量」的人就變成他肖時欽了!

*****

  喻文州本打算就在斜月樓待著,但黃少天不肯,硬是結了帳拉著人出了斜月樓。他握起喻文州的手將真氣送過去,後者只覺身子一輕,兩人同時飛掠出去。

  肖時欽目送兩人背影,彷彿又是一聲嘆息:「說走就走,好歹記得還有個人啊……」

  黃少天帶著喻文州,速度比平日慢了一截,肖時欽雖然晚了起步,三兩下起落已然趕上了。

  「時欽你動作也太慢了點,差點以為你跟丟了!」黃少天還有功夫說話呢。肖時欽沒應話,反問道:「妍琦是在這方向?」

  「嗯,差不多——到了!」黃少天的速度忽然慢下來,帶著喻文州藏身到樹後。

  這樹有三人合抱粗,肖時欽跟著兩人藏好,只露了眼睛探看。就見前方不遠有抹水綠色的身影,正是戴妍琦。肖時欽就是知戴妍琦今日出門的裝扮,是以黃少天一提,他基本就信了,沒想到黃少天還是暗裡詐他一詐。

  黃少天說的基本是實話。戴妍琦鈴索在手,眼有慍色,狠狠瞪著前方的一臉桀驁的灰衣少年看。跟她並肩的還有一位少年,衣服藍白相間作劍客打扮,卻提著一柄重劍。肖時欽一眼便數得分明,兩人身邊圍了十七人,皆有兵器在手,那桀驁少年正是領頭的。除了他,雙方都微喘著氣,似乎已經動過手,卻因為什麼事又先休戰對峙著。

  肖時欽正要現身解圍,黃少天突然一把揪住他衣袖往回扯,運指如風,順帶就點了他三、四處穴道,包括啞穴。肖時欽大驚,卻聽黃少天壓低聲音附在他耳邊樂道:「噓!我出手是重了點不過時欽你別急啊,我們都在你還怕小姑娘出什麼事!來來來先看戲!」

  肖時欽可沒黃少天那悠然的心思,苦在千算萬算又是算不到黃少天會出手暗算,只得用眼神向喻文州求救,結果收到了一個無奈的苦笑:「抱歉時欽,你也曉得——我武功不濟,不懂解穴。」

  肖時欽氣憤啊!什麼武功不濟什麼不懂解穴……藉口,都是藉口!他喻文州要應付黃少天用得著動手嗎?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剛剛喻文州眼裡分明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肖時欽清楚,這人露出這般眼神肯定是在打什麼主意,野孩子心思昭然若揭啊!

  他突然想念起葉修。看這兩人的樣子才是真正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麼就沒人能管一管呢……

  戴妍琦那邊忽然有人躁動,一言不合再次動起手來,那灰衣少年卻始終未動,彷彿根本不屑以那兩人為對手。

  肖時欽靜下來看了幾眼,大概就知黃少天他倆是要看什麼,也懂了方才喻文州指的「貴人」是誰了。

  那藍衣少年用的雖是重劍,但劍走輕靈,比一般劍客的劍還要快上三分,而且出手方位精奇,顯得造詣不凡。更重要的是,肖時欽認得出,那是跟黃少天一路的劍法。他下意識問:「是你的閉門小師弟?」

  聲音一出他自己也一怔,才知黃少天已解了他穴道。

  黃少天搖頭,有點得意自豪:「不是!他是我徒弟——這劍了不起吧?」

  這答案的確出乎肖時欽所料。他知道藍雨軒那天資奇高的少年盧瀚文就是黃少天唯一的弟子,用的重劍焰影已在兵器譜上,甚至有了少掌門的稱呼。但眼前這少年的年紀實在太輕、長得太稚氣,還不到束髮之年。縱然他瞧出這少年用劍不遜於一流劍客,使的又是重劍,愣是沒法將他跟兵器譜上的名字聯想到一起。

  戴妍琦的功夫相當不俗,軟索兩端別著鈴鐺,舞動時聲音清脆悅耳,用的卻是鞭法的招式。她跟盧瀚文二人面對十多人的圍攻,還是不落下風,但想衝出重圍亦不容易。那灰衣少年見眾人久攻不下,心生惱怒,不由得氣道:「沒用!這樣都拿不下,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

  話音方落,他的長鞭就已出手,竟也是名門正宗的鞭法,夾著風聲向戴妍琦抽去,還對其他人喝道:「退開!」

  這事本就是他跟戴妍琦先有了齟齬,加上他性子自負,瞧盧瀚文比他年幼,思量下寧願對戴妍琦出手,也不想落了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戴妍琦的對手從七、八個變成了一個,可這一個的實力能頂之前的七、八個。就見兩人一邊舞著軟索,一邊揮著長鞭,一時間難分高下。但盧瀚文那邊就不同了,他直接就是一人獨對十六人,再快的劍這下都有點變招不及了。

  肖時欽正奇怪黃少天跟喻文州兩人怎還能這麼淡定在偷看,忽然就聽到盧瀚文高呼:「軒哥!阿軒哥!鄭軒師叔!給我點掩護啦!掩護!」

  圍攻的人奇怪他喊誰呢,就聽另一株樹上傳出嘆氣聲,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不好辦啊小盧……你們小輩動手還算作『同輩切磋』,我這輩份摻合進去這事就不好掀過了……」

  「掌門哥哥會善後的!只要一下就好了啊!」

  也不知道樹上的人是在思考還是沉默,突然就沒了聲息。盧瀚文已經被逼得接連後撤,背部快要撞上樹了。忽地咬了咬唇,大喊道:「拚了!」

  焰影前刺兩劍爭取到空間後立即回轉,盧瀚文橫劍身前,腳踏步法催動內力,赫然蕩出了一圈凜然劍氣,火候還不弱。

  這可是黃少天得意劍技之一:劍定天下。

  結果他聽到鄭軒猛地一聲大喝:「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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